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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这种事,是富二代信手拈来的小把戏。
景越又一次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明明上午俩人还在酒店的床上看着法国电影,下午俩人就站在了私人游艇的甲板上喂海鸥,螺旋桨转速飞快,在海平面重重留下翻起的浮沫,海鸥俯下、掠过、腾起,而后群鸟远去,日落陡然而生。
梁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掌剩下的面包屑,长指微捻,碎屑掉进海里,侧身靠着栏杆往甲板后方的软椅望去,景越还在打电话,他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只知道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在俩人准备接吻的时候,铃声乍起。
被推在一边,本就让人不爽了,只见景越时不时地弯起眉眼,表情比跟在他身边丰富多了。
啧。
颇有些烦躁,梁臣走过去,坐在了软椅的另一端,两条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林真臻倒是破天荒地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林女士:“什么时候回来?”
俩人大吵一架之后,她的主动低头,尽管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
梁臣:“后天。”
末了,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冷,梁臣又加了句,“想吃林女士做的椰蓉撞奶了,我这里可提供原材料,不知道林女士愿不愿意。”
他知道如何哄人,尤其是对林真臻,毕竟俩人也没什么真正的隔阂,很快对方发来看似苛责的嗔怪,“只有这时候才想起来使唤你妈了。”
先前的争吵就这样轻飘飘地盖过去了。
挂断电话,景越侧脸,瞥见故意坐的离她八百里远的梁臣,“坐这么远?”
闻言,对方冷哼一声,而后像是不情愿地往这里挪了挪,没说话,视线也一直没从手机上挪开。
一看就是向景越释放了一种“我生气了,快哄我”
的信息,景越也上套,耐着性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仍旧没说话,倒是肯把视线往景越身上分了分,她穿的是那套红色泳衣,外边又披了一件披肩,此刻因为挪动的动作,披肩滑落大半,梁臣默不作声地捏住披肩的一角往她身上拢。
景越顺势握住梁臣的那只手,而后强硬地挤进他的指尖,十指相扣,“我这是工作电话,而且是女生,你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有说我吃醋了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梁臣自觉这飞醋吃得不合时宜,下意识反驳,很快又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好,又补充道,“好吧,就一点儿不高兴而已。”
他此刻的神态,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在耍着小脾气,景越颇有好心情愿意撸一撸炸起来的毛,空闲的那只手端起桌板上的酒杯,方才服务员送过来的香槟,还有些气泡附在杯壁上。
她全数含在嘴里,而后侧身去寻梁臣的唇。
香槟过渡的时刻,有几滴顺着下巴滑进锁骨,景越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很少主动索吻,颇有些生涩地抵着香槟往他闭着的唇齿里送,单是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被景越调情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梁臣兴奋了。
有些温热的酒入喉,梁臣便急切地吻她,单手将她从身侧拎起,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含着她的唇瓣摩梭着,缠绵又含糊,“我是不是不太好,喜欢生气,姐姐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儿。”
瞧瞧,把自己放在下位者姿态的狩猎者,总会轻而易举地让人心软,景越被吻地情乱意迷,手指无意识放在他腰上蜷缩,嘴上回答,“好。”
结果便是更加狂乱的热吻。
待服务生端来餐盘时,夜幕已至。
景越出门前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但是唇妆已经被梁臣吃进了肚子里,只留下不正常的艳红,颇有些愤恨地切着餐盘里的牛排,“我的妆都已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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