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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端酒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地说:“那只是他猎食的手段。”
“啊?”
夏渝州没明白过来,“换声音跟猎食有什么关系,喝个血还得先表演节目?”
司君:“……何家是吃荤的。”
吃荤的。
就是吃人血的。
夏渝州努力思考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恍然大悟:“啊,那个……”
吃荤的血族,打猎就是去猎人。
毕竟现代社会,喝人血不能把人喝死了,且还不能暴露血族的身份,那只能靠别的。
这位何三少的打猎手段,就是靠他这完美伪装的声音。
夏家不吃荤,夏渝州一时想象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猎食场景,总归不是那么和谐就是了。
瞬间不觉得这技能有趣,恶寒地抖了抖。
“咳,那这位何三少从市里赶过来得多久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小朋友?”
大概是做了父亲的心态作祟,夏渝州现在看着十六七岁的少年都觉得人家是需要呵护的了。
“不必,”
司君吃下最后一块牛排,用餐布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你去休息吧。”
夏渝州也跟着站起来,就看到司君向他递出一只手。
那只手没戴手套,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领主大人向刚刚加入氏族的小血族伸出手,这是什么意思?夏渝州琢磨了一下,也伸出手去,托住了司君的小臂,像李莲英扶着慈禧太后那样,稳重可靠:“是要我扶你上楼吗?”
司君:“……”
甩开那只爪子,弹了弹粘到衣袖上的面包屑。
接过管家手里的毛巾,抓住夏渝州的手给他擦了擦。
从手掌擦到指根,再一根一根将手指从下到上擦拭、
夏渝州僵住了,指尖控制不住地蜷缩。
以前司君也会给他擦手,在他吃完包子、油条、干脆面、炸鸡排等等一切食物之后,讲究的小王子就会拿出手绢,仔细给他擦干净。
从没有人这么细心待过他,夏渝州那时候特别开心,总是忍不住问:“为什么给我擦手呀?”
司君会一本正经地说:“不擦干净,你一会儿就蹭到我衣服上了。”
这话夏渝州从来都当耳旁风:“才不是,你肯定是想拉我的手了,又不好意思。”
跑神的这会儿功夫,手已经擦好了。
司君将毛巾还给管家,低头理了一下袖子,重新将手垂在身侧。
夏渝州看着他偷偷泛红的耳朵,心尖不由一酸,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了那只修长白皙的艺术品。
熟悉的体温沿着指掌传过来,没等夏渝州叹息一声,那只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用了十分力气将他一把甩开。
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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