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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几天许乐完全是闷闷不乐,小脸气鼓鼓地一副谁也别惹我,我很烦的样子。
这让知道了真相,专门去王家问了问,还给王伟打通了电话,如今已经不担心但很生气的黑妹有些哭笑不得,她十分感同身受的对着许乐说,“乐乐,要是我是你,我也要生气,我才不理他呢。
以后也不跟他摆摊了,也不帮他数钱了,让他自己干去吧。
一点义气都不讲。”
这话她就是安慰他家大儿子的,依着黑妹平日里对许乐的看法,这孩子绝对成熟内敛有想法,没想到许乐居然点头了,还冲着她说,“干妈你说得对,我就是对他太好了,他这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贪得无厌,鼠目寸光。
等他回来瞧瞧,看我还理他。”
黑妹忍着笑点头,“对,就该治治他。”
曹飞哪里想得到他这个举动惹来了多大的麻烦。
他当时就是想着王伟的话,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自己的确不是读书的料,许乐成绩那么好,天天看着他做作业,可用功的时间同样多,他的成绩就是不行。
但做生意吧,他就觉得自己心里挺有底,更何况,这条路如果抓紧了,说不定几年下来,他就能赚够小远日后上学的钱,还能买上两套像小叔那样的房子,一辈子的大事儿就解决了。
如今王伟,不就开轿车了吗?要知道三年前,他还只有辆摩托车呢。
可他也知道,这事儿家里没一个人能同意,所以他思来想去,就想到这个先斩后奏的招儿,他想着,许乐是担忧他的安危,只要他安安稳稳的回来了,应该就没事了,大不了让小叔给说一顿,揍一顿呗。
他哪里想到,许乐已经将他上升到叛变友谊的高度了。
从函城到广州一共一千八百多公里,这趟火车足足要跑两天一夜,因着两个人都算有点钱了,好歹没受罪,王伟全买了卧铺票,但即便这样,等着下了车,曹飞也快虚脱了。
他从没感觉到,两腿不着地,居然这样的难受。
下来就先找了个地方吐了几口酸水。
王伟在旁边摇头说,“你这样可不行,我们那时候倒货哪里有卧铺啊,都是坐票,有时候买不到坐,就直接站着回去。
你现在可舒服多了。
再说,货都要自己背着,你虚了,货怎么办?”
曹飞连忙点头,“我……我没事,咱们走吧。
我就是一下来有点不习惯。”
王伟等他好些了,便带着他找了个公交站点,坐着公交车去交易地点,还叮嘱他,“火车站这地方太危险,什么人都有,住这儿不安全。
我在那边有个住了好几年的旅馆,老板人不错,货物可以寄存在他那儿,不怕丢,到时候你也住那儿就行。”
曹飞连忙点头。
他不过十三岁,纵然这三年在函城摆摊算是见了些人,但毕竟稚嫩,连门也没出过。
所以,王伟的这些看似简单的道理,到了他这儿就是至理名言,这个男孩像个海绵一样,有着可怕的学习能力,他立刻将这事儿印在了脑子里。
大概是下火车的人不少,公交车上一直十分挤,也十分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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