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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个是桑葚。”
三毛在一旁抢答。
nbsp;nbsp;nbsp;nbsp;秦宁弯了弯眼睛:“甜甜的,很好吃。”
nbsp;nbsp;nbsp;nbsp;“喜欢就好。”
见秦宁吃的开心,沈新也有了食欲,一口气往嘴里扔了好几个草莓。
nbsp;nbsp;nbsp;nbsp;给冯大青三个人留了一些果子,带上收拾好的米粮,沈新一家四口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nbsp;nbsp;nbsp;nbsp;陆正清没和县令过多寒暄,直接进了县衙,拒绝了吴县令接风洗尘的提议。
nbsp;nbsp;nbsp;nbsp;他让县令把望江县的户口册籍和土地清册都拿出来,又命吴县令做灾情汇报。
nbsp;nbsp;nbsp;nbsp;等人说完,陆正清轻抬下额,问:“县里死的人多,村子死的人少,什么原因有调查吗?”
nbsp;nbsp;nbsp;nbsp;吴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心思急转,“想来是乡村物资丰富,有粮有柴,所以出的岔子少。”
nbsp;nbsp;nbsp;nbsp;陆正清揉了揉眉心,这个县令明显是个只会吃供奉的酒囊饭袋,看来还得他自己派人查。
nbsp;nbsp;nbsp;nbsp;他没回县令的话,转而对旁边的禁军指挥使说:“从禁军里拨出去三十五人,分为七队,每队五人,去各个乡村查探灾地房屋受损和人员伤亡情况。”
nbsp;nbsp;nbsp;nbsp;这事禁军做过几次,早已驾轻就熟,禁军首领沉稳道:“是,大人。”
nbsp;nbsp;nbsp;nbsp;“冬日里卖木炭的都有谁?传令下去,我要见他们。”
nbsp;nbsp;nbsp;nbsp;骡车刚转进巷口,沈新便看见两个衙差在家门口徘徊,有的街坊邻居坐在门前唠嗑择菜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两名衙差。
nbsp;nbsp;nbsp;nbsp;秦宁往前倾了倾身子,忐忑地问:“相公,那两个官差是来找咱们的吗?”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
沈新说。
nbsp;nbsp;nbsp;nbsp;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沈新停下骡车,高个衙差就走了过来,问:“你是沈新吧?”
nbsp;nbsp;nbsp;nbsp;沈新点点头,“是我。”
nbsp;nbsp;nbsp;nbsp;衙差冷声道:“奉陆大人之命,请您立即前往县衙走一趟。”
nbsp;nbsp;nbsp;nbsp;“好,两位官爷稍等片刻。”
沈新偏头和秦宁三人说,“先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
nbsp;nbsp;nbsp;nbsp;秦宁咽下未尽的话,“好。”
nbsp;nbsp;nbsp;nbsp;跟着衙差的一路,沈新一直在想这位陆大人找他做什么,难不成是冯大青三人被发现了?
nbsp;nbsp;nbsp;nbsp;那应该是直接把他抓进牢里,而不是问话了。
nbsp;nbsp;nbsp;nbsp;这些天他也听到了不少有关这位赈灾使陆大人做的事情,十之八九的人都满口称赞,说他亲力亲为,雷厉风行,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了。
nbsp;nbsp;nbsp;nbsp;仿佛眨眼之间,就到了县衙,沈新放下心中纷乱的想法,跟着两名衙差,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议事厅。
nbsp;nbsp;nbsp;nbsp;沈新身体前倾,双手合于胸前,掌心向下,右手搭在左手上面,作揖道:“学生沈新,拜见陆大人。”
nbsp;nbsp;nbsp;nbsp;“免礼。”
陆正清把手里的文章放了下来,扫了一眼沈新的脸。
nbsp;nbsp;nbsp;nbsp;面前的男子有一双桃花眼,眼里却全无温和鼻梁高挺,带着凌厉,行为举止也颇有不卑不亢之感,陆正清收回打量的视线,说道:“坐。”
nbsp;nbsp;nbsp;nbsp;“今年可会参加院试?”
nbsp;nbsp;nbsp;nbsp;沈新坐直了身躯,“有这个打算,如无意外晚生会参加今年的院试。”
nbsp;nbsp;nbsp;nbsp;陆正清没回答,好似随意地问:“你从哪得到的制木炭法子?”
nbsp;nbsp;nbsp;nbsp;来了,沈新心中一凛,眼眸低垂答道:
nbsp;nbsp;nbsp;nbsp;“不敢欺瞒大人,晚生几年前曾遇到一位快要饿死的老道,晚生见他可怜,给了他半个馒头和一碗水,没想到那老道是个有本事的,说要教我一个可以赖以为生的法子,唯一一个要求便是必须等我成亲后才能使用,那个法子就是制木炭。”
nbsp;nbsp;nbsp;nbsp;“当时晚生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答应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自古成家立业,小生成亲后囊中羞涩,明白银两来之不易,百无一用是书生,晚生身体孱弱,不事生产,这才想着制炭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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