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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刚要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手,辛宛却给接通了,把手机贴在他的耳边。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辛宛一直保持举着的姿势,很安静,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侧脸。
已经完全褪去了高中的青涩,不常笑,也不常说话,嘴唇有些干,看起来不适合说“我爱你”
。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宋珩的手覆盖过他的手,把手机抽出来。
“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只是简单的问句,但并没有多好奇。
他垂眼划弄手机,在发短信。
“哥。”
辛宛叫他。
“干什么?”
“……没什么。”
辛宛嘴唇嗫嚅,坐到了餐桌旁,夹了筷子拌西红柿。
很凉,酸甜的汁液在身体里,在骤然清醒中,辛宛知道什么发生了改变,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祸水东流。
作者有话说:
都写成这样了,应该不会锁吧…
辛宛那天晚上做梦,梦见了宋珩。
很难说明是什么类型的梦。
按时吃药后,他很久没有做过噩梦,大多数是一夜黑甜,即便有其他梦也是碎片样的,但这次的梦很完整,熟悉。
是碟片上的内容。
宋珩。
宋珩。
辛宛没有念过他的名字,但在梦里叫得很频繁。
他在梦里这么叫,软哝,柔情,抱住流着汗液的腰身,像在低温熔浆里和他同生共死。
梦醒之后,辛宛还能记得梦里的感觉。
眼角是湿的,裤子也是。
为什么是姓宋呢?辛宛思考过这个问题,猜测大概是跟妈妈姓的。
起晚了,没有时间洗内裤,只能潦草先冲了个澡,头发还半湿着,险些迟到了,方意川看到他的狼狈样子,问:“你昨晚干嘛了?”
辛宛有种心虚感:“没干什么啊。”
“你有黑眼圈,”
方意川“啧”
了声,“不要熬夜打游戏。”
“……”
班主任走了过来,她怀孕五六个月了,肚子像吹鼓的气球,不得不手撑着后腰走路,但气势没减,嗓门很亮堂:“后面不要说话,好好听课!”
放学后,辛宛同方意川说了再见,自己到路边小卖铺,花了三块五买了个小塑料盆。
那儿货种少,就剩红绿色,辛宛不得已提了个小绿盆,一路上吸引不少目光,辛宛面红耳臊,如同自己的秘密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冬天了,流出的水很冷,辛宛把内裤泡在了水里,冷得要命,洗一会儿就要龇牙咧嘴地甩甩手。
有时候辛宛会觉得很奇怪,是对于他在青春期没有变声迹象,也没有长高迹象的疑惑。
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梦遗,别人也是这样吗?会梦见和堂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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