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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再去放一盏。”
nbsp;nbsp;nbsp;nbsp;第26章围猎寻个借口不参加
nbsp;nbsp;nbsp;nbsp;每人只能放一盏灯,他哪里能有多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我这么问贺栎山,他悄声跟我讲,本来以为这天灯是自己带来放,没想到是宫里头发,带了十几只进宫,一只也没用上。
我于是便跟他到了人少的地方,拿火折子将他带来藏起的天灯点了。
nbsp;nbsp;nbsp;nbsp;点完第一盏,我忽地反应过来,忘了将愿望写上去了。
正要拎着回去写,贺栎山却将我拦住,道,“不写也是一样的,愿望不写出来更灵。”
nbsp;nbsp;nbsp;nbsp;贺栎山闭着眼,双手合十对着正在升空的天灯许愿。
nbsp;nbsp;nbsp;nbsp;许完第一个愿,贺栎山又说要将剩下的灯全点了。
nbsp;nbsp;nbsp;nbsp;我就问,“你有这么多愿望要许的吗?”
nbsp;nbsp;nbsp;nbsp;贺栎山道,“因为天上的神仙太忙了,没可能个个都看,宫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放,神仙们都是随便拾几个实现。
你放得越多,抽到你的概率就越大。”
nbsp;nbsp;nbsp;nbsp;这个说法我是头一回听说,问贺栎山是听谁说的。
nbsp;nbsp;nbsp;nbsp;他便说从前上元节,在宫里聚完回府,他爹都要点许多的天灯。
因为他娘在天上做神仙,说不准就能看见他爹放的灯。
只是这一天点灯的人太多了,所以想让神仙看见你的,就要多点一些。
nbsp;nbsp;nbsp;nbsp;我忍不住道:“天上真的有神仙吗?”
nbsp;nbsp;nbsp;nbsp;贺栎山仰头望向漆黑夜色中的满幕天灯,目光中也映出了灼灼灯辉。
nbsp;nbsp;nbsp;nbsp;“当然,不然你有见过飞上去的天灯掉下来吗?”
nbsp;nbsp;nbsp;nbsp;这我倒是真没见过。
nbsp;nbsp;nbsp;nbsp;“都是被神仙给拾走了。”
nbsp;nbsp;nbsp;nbsp;我疑惑了:“可你不是说神仙只是抽几个看吗?”
nbsp;nbsp;nbsp;nbsp;“是啊,可是神仙慈悲,即使没抽空实现凡人许的愿望,也不会将天灯扔下去惹人伤心。”
nbsp;nbsp;nbsp;nbsp;他讲话做事,也是向来顾及旁人的心情。
逢人三分笑,跟他在一处,少有伤心的时刻,即便心里郁结着,跟他聊上几句,也会不自觉开心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想,贺栎山虽然纨绔放荡,其实性子跟他娘一样,温和柔软,很会体谅人,跟其他欺行霸市的世家子弟相比,他已然算是十分纯良的那类。
nbsp;nbsp;nbsp;nbsp;但后来我才明白,有时跟一个人认识得太久,看事情反而会显得偏颇。
就好比做母亲的看自己孩子,再怎么凶恶,记着他牙牙学语时的憨态,便觉得犯的恶事都是外头的人污蔑他,误会他。
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连贺栎山自己都跟我提过。
他说我对景杉,有时已到了毫无原则的心软妥协,可我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这么个温吞,不爱设防的性子,在皇子里面是个异类。
nbsp;nbsp;nbsp;nbsp;江起闻据说后头又找过贺栎山一回,问来问去,却没听说找到什么对案子有价值的线索。
nbsp;nbsp;nbsp;nbsp;我反倒觉得稀奇,若是觉得柳文崖的死有蹊跷,不该查查他跟朝中那些人有利害关系吗?若是查科举舞弊,那日在场的人众多,只贺栎山一人的回忆,不会有些单薄吗?
nbsp;nbsp;nbsp;nbsp;但这案子我也了解得不多,大理寺的人查了很久,慢慢有朝中的官员知道,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议论,真假不好判断,唯一可以肯定就是这件事进展缓慢。
柳府的人知道柳文崖可能牵扯进了科举舞弊案,不太配合,加之先前那个说柳文崖出门前神情不大对劲的家丁也不再在柳府做事了,这件事便这么一直扑朔迷离着。
nbsp;nbsp;nbsp;nbsp;又过阵子,围猎正式拉开帷幕。
nbsp;nbsp;nbsp;nbsp;众王公武将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北行数日,抵达了位于裕达的行宫。
nbsp;nbsp;nbsp;nbsp;到的当晚,便要各自去选马。
先前驾的马,由马圉牵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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