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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锋道:“市场价。”
“……”
朱棣咬牙切齿地摸了两锭银子给拓跋锋,又摘了手上玉扳指,怒道:“扳指拿去当了,听到什么,快说,仔细说,谁说了什么话都清楚讲一次,十二两呢!”
拓跋锋漠然道:“太傅说你要造反,让皇孙把你关起来,皇孙说你不敢造反,把你关起来的主意是馊的,方孝孺说黄子澄出的主意一点也不馊,李景隆说皇孙说的太傅出的主意不成的话是对的,太傅说李景隆说皇孙说太傅出的主意是馊的这话是错的……”
“……”
朱棣道:“我错了,锋儿,你只要告诉王爷,最后皇孙怎么说就成了。”
拓跋锋道:“皇孙决定不杀你,也不能放你,要将你关进后宫,等皇上出殡后,再将你送到杭州。”
朱棣点了点头,拓跋锋又道:“唉,好歹是我叔。”
朱棣嗤了一声,拓跋锋忽然换了个语气,道:“皇孙!
不可妇人之仁!
四王爷狼子野心,笑里藏刀……”
拓跋锋学方孝孺那语气惟妙惟肖,朱棣登时被呛得打跌,一把要去揪拓跋锋衣领,拓跋锋却光着膀子,无处下手,朱棣咬牙切齿道:“罢了,把衣服穿好,跟我来。”
“把脸遮着,这条街熟人多!”
“拿什么遮。”
“自个想办法。”
拓跋锋把上衣拉到脑袋上,顶着衣领,脖子缩进上衣里,像只缩在壳里的龟。
朱棣回到蒋府门口,一指那院外道:“在这处蹲着。
我想办法,今儿就得出城,回不得宫了。”
拓跋锋漠然点头,在院墙外蹲好,不动。
朱棣敲了敲门,进去了,片刻后疑道:“小舅子,你怎还没走?”
云起在院中答道:“等人。”
拓跋锋站了起来,像是想进院内去,走出一步,望着空旷的长街,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次背靠墙壁,蹲回位上。
朱棣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云起问:“怎又回来了?”
苏婉容在厅内道:“王爷又有啥事?”
云起压低了声音道:“你自个进去,师娘今儿脾气不好。”
朱棣忙匆匆入厅,云起便走到院内角落处,倚着高墙坐下了。
云起与拓跋锋背脊之间,隔着一堵高墙。
云起不知道拓跋锋在墙的另一面,拓跋锋却知道云起坐在墙的这一头。
他们各自从怀中掏出麒麟玉佩。
云起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佩,低声哼道:“天不老,情难绝……”
拓跋锋取出一根牧笛,轻轻吹了起来。
云起屏息,听着高墙外传来的笛声,是老跋?不,他从来不会吹笛子。
悠扬乐声回荡于深秋的空巷内,一片桐叶轻轻脱离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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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空灵懂么,你口水都把孔儿堵了……”
徐雯不悦道:“小弟!”
小云起懵懂看着徐雯,徐雯伸手扯来笛子,恨铁不成钢道:“不是这般吹!”
小云起不耐烦道:“不学了!”
徐雯铁青着脸:“算了算了,别学了,能把人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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