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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眉头微蹙,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你看他,”
邢国公向夫人道:“话都不说完就走了,多没礼貌。”
这俩人掐了好些年,邢国公夫人都懒得说和:“走了走了,先去地方坐下。”
……
乔毓跟苏怀信过去的时候,乔安正跟高家三郎吵架。
“去年要不是你拐了我一下,我们才不会输呢!”
“要不是你赛前拉稀,我们肯定会赢!”
“果然,我拉稀就是你害的!
你是不是在我的饭里边儿放巴豆了?!”
“放屁,你以为我是你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偷偷喂我的马吃巴豆!”
“不是说不提这事了吗?再说,最后你的马不也没事儿吗?”
“那是我的马体质好!”
“浪费了我一把巴豆!”
乔毓听得有些心累,问一边儿的乔南:“今年他们还是一队吗?”
“当然,”
乔南笑道:“都是自家亲戚,打闹归打闹,总是亲近的。”
高家是乔老夫人的娘家,现任的家主是乔毓的亲舅舅,而眼前的高三郎,也要叫乔毓一声小姨母。
不过现在,他更喜欢叫大锤哥。
“奇怪,”
乔毓左右看看,狐疑道:“三弟呢?怎么不见他?”
“宁国公府的人还没来呢,”
苏怀信叹口气,低声道:“宁国公年轻时,也是英武非凡,只是上了年纪,却……唉。”
乔毓听这里边儿有事,不禁多问一句:“怎么了?”
“李氏的名声不好,不仅仅因为她是宁国公抛弃糟糠之妻之后另娶的妻室,而是因为……”
苏怀信大抵是不擅于说这些八卦,再三压低声音,才道:“因为她生性放荡,背地里甚至养了情夫。”
时下风气开放,长公主们和高门贵妇养个男宠也不奇怪,但那是因为她们有这个底气养男宠,自家丈夫都不吱声,旁人更不会管。
可是这个李氏……
乔毓有些头大:“不是说李氏是婢女出身吗?宁国公竟也忍了?”
苏怀信叹道:“他总是像父亲一样,将她原谅。”
乔毓:“……”
三弟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爹。
旁边儿人已经在催,乔毓也不推辞,跟苏怀信一道上马,打马球去了。
她既精于骑射,马球也打得好,在一众少年之中,始终占据上风,末了,又开始出言指点。
乔毓的感知异常敏锐,察觉有人在看自己,顺势回头去望,却见安国公站在不远处,正对着这边儿看。
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神情。
乔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是这儿人这么多,若真是跑过去说“你别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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