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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毓撇撇嘴,道:“事情还没成,就做好了弃卒保车的准备,真到了那地步,一个郑六郎,说丢也就丢了,反正是分家子弟,也不心疼。”
那几人听罢,面色愈加惨淡,再三向乔毓叩首,央求道:“我们猪油蒙心,犯下这等错失,愿为门下走狗,代为奔走,将功赎罪,只求秦国夫人既往不咎,给我们一条生路……”
“门下走狗?你们也配!”
乔毓见他们到了这会儿,都不忘顺杆子往上爬,脸上笑意不禁更冷:“我放着那么多身家清白的士子不用,捡你们这些破烂儿?有本事就去考场一试身手,求我做什么?跪下来就舔,真当自己是狗了?”
几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什么辩驳之词,乔毓看不起他们心性,更懒得掰扯,却见为首之人神情中浮现出几分羞愧,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我也是姓乔的……”
乔毓眉头一蹙,下意识就想说句“你姓乔关我屁事”
,眼珠一转,忽然回过味儿来,一脚踩在他前胸,忍怒道:“你是乔家的人?哪一支的?我怎么没见过?”
那人面上愧色愈重,惭然道:“我出自济州三房,行四,血缘已经淡了,实在是没有法子,这才……”
艹!
这癞皮狗一眼的人,跟自家居然还是一个祖宗!
!
!
乔毓只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儿,真想即刻拔刀劈了他!
怨不得这乔四郎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想来一是觉得说几句话,罪不至死,再则,即便真闹大了,乔家为了脸面,也得吞下这枚苦果。
乔毓恶心坏了,目光在其余几人脸上一转,忽然反应过来,冷笑道:“你们这几位,出身也不简单吧?”
那几人神情瑟缩,难堪的低下了头。
这时候,宗族观念超乎寻常的重,既叫主家不得不保全分支,也叫族中子弟以为家族蒙羞为耻,若非被逼到极点,这几人绝对不会吐露真言。
乔毓问了一遍,真是恶心的饭都要吐出来。
——有出自乔家的,有出自常家的,还有出自周家的,无一例外,都是乔家与皇帝重臣家的分家子弟,不仔细查不会发现的那种。
乔毓与皇太子若是将其处置了,不免会叫人觉得不近人情,连带着也伤了几位重臣脸面,可若是不处置,真跟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千万别撞到我手里,乔毓咬牙切齿的想:否则,我非把他锤出屎来!
乔大锤觉得难受了,那她就得叫别人更难受,她看着面前这个乔四郎,神情狰狞的拔出了刀。
她没打算杀人,但也不会叫他好过。
乔四郎如何不知郑家人选中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姓乔,同样,他答允去拆皇太子和乔家的台,也是觉得自己姓乔,即便真闹大,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这会儿看乔毓拔刀出鞘,他几乎要吓尿了:“你要做什么?你冷静点!”
“我什么也不干,”
乔毓狞笑着道:“只想在你脑袋上砍几下!”
乔四郎浑身都在哆嗦,见她杀气腾腾的走上前来,慌不择路的就要跳窗,却被乔毓拽住衣领,生生扯了下来。
他从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哀嚎着被人扯下去,眼睁睁看着那大刀从头顶上劈落。
乔毓是气是怒,却也不至于真在这儿把他杀了。
她为什么叫乔南他们去底下拦着?
不就是因为这几个只是烂虾,臭鱼还在后边儿吗?
手中刀背横劈,她直接将那人敲得昏死过去。
其余几人都是书生,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只当乔四郎是真的死了,再想起乔氏大锤的赫赫威名,五脏六腑都在打颤,哭着叩头求饶。
“乔四郎被蝇头小利蒙住了眼,不顾家族声名,不顾士林非议,到这儿来玩些小丑跳梁的把戏,所以现在他死了。”
乔毓慢悠悠走过去,手中大刀高举,在那几人的惊惧中,徐徐道:“这就告诫你们,不要排行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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