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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郎的话比较婉转,先是姜嬷嬷嗤笑一声,顾晨后也乐出声,杨夫郎其实不用给顾家人面子的。
不过这番描述再结合姜嬷嬷的话让他了解了这个身体的祖父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自诩清高,偏偏没那个清高的命,又嫌弃庄户人家的粗俗,也难怪这顾家落不到一个好名声,这就好比“小姐身子丫鬟命”
偏还不认命,最终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杨夫郎也哈哈一笑,继续说:“一家人坐吃山空,加上你祖嬷也是个身子娇弱的……”
好吧,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人都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顾晨恶寒。
“一年到头单看医抓药就要不少银钱,家里积蓄再多也经不住这么花,于是那一片良田就陆续地卖了,最后能保下来的也只有老宅这片地,那时候你祖嬷身子也撑不下去了。”
“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你这么说我就想起顾家那个娇滴滴的夫郎了,他那身子就是自己作的,不过庄户人家出身成天的去学人吟诗作画对花落泪。”
姜嬷嬷一脸的嫌弃,在他看来就是学了个四不像。
顾晨脑中浮现也一个男版林黛玉,顿时恶寒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说:“是不是我祖父偏偏吃这一套?还有赵雪就更我那后爹是不是在咱村里住过,把祖嬷的一套矫揉造作学了过去,才把我那亲父哄得死死的?”
杨夫郎被逗笑了,法这也没否认顾晨的说法:“你祖嬷对赵家十分照顾,平时贴补了不少钱财和,赵雪等于是被顾家养大的,和你父亲是青梅竹马。”
因为见顾晨并不避讳这些事,岁杨夫郎才提及的,“咱村里早把他们二人看成一对,所以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才会吃惊得很,但那赵雪却安安份份地回到了他们赵家沟,听说有人上赵家提亲,却都被回绝了,后来就有人说你父亲经常去赵家沟看望赵家人,那时我们只以为你父亲是看在他阿爹份上照顾赵家人,哪里知道……唉……”
哪里知道他们背着顾晨的亲爹暗通款曲勾搭成奸,果真是一对不要脸的贱人!
“赵家跟我们平阳村的怨其实在你祖嬷的时候就结下了,赵雪的大哥也就是你祖嬷的侄子极会讨好你祖嬷,得了他的喜爱,偏偏上咱们平阳村偷鸡摸狗不说,还是个贪花好色的,对咱村里的哥儿动手动脚,惹了众怒,偏你祖嬷不觉得他有大错,说他年纪小不懂事被人员哄骗了的,还替他侄子挨家挨户地去道歉,就赵金那脾气上肯低头认错的?你祖嬷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让赵金更恨上了咱平阳村,等到后来霸占了你阿爹留下的铺子,在镇上更加横行霸道了。”
顾晨越听越对这个祖嬷没有好感,简直是不分是非的护短,还自以为是大善人呢!
杨夫郎摸了摸顾晨的发顶感叹道:“其实这些恩怨跟你毫无关系的,可是那赵金绝不是个善碴,你回来的消息恐怕也瞒不过这个赵金和其他的赵家人,不说其他,就是你往后去镇上也免不了要碰上他们赵家人,青阿么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人乐要跟他们撞上了,有什么事让顾东去办好了,说起来他也是顾家下人,就算碰上了赵家人也不能不给他一些面子。”
姜嬷嬷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太同意杨夫郎退避的主张,这阵子他也把这三家的恩怨弄了个明白,要他说当初俞家哥儿难道没有退让?
可退让的结果是什么?家财被占人被气死,就和他当初一样退让的结果只是让别人得寸进尺,对那些狠心的人来说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软弱可欺,最后让自己一败涂地。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顾晨勾了勾嘴角应道,退让?除非对方胜过自己他才暂时退让,再伺机回报过去,现在不过一个赵家而已,还是值得他避让,他还巴不得赵家出手,才能让他寻到机会正大光明地反击回去。
他从来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退让?那是成全了别人委曲了自己,他这人可自私得很。
姜嬷嬷看到顾晨眼里闪过的冷意,暗道阿青可看错人了。
想到自家西窗下又出现的那株奇怪的藤蔓,以及顾府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下人,每每找顾晨麻烦不成反遭殃的情景,他敢说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为,让那个人有苦说不出,想想那下人不过在村里待了几天的功夫,离开的时候不仅人瘦了一大圈,连精神也萎靡不振,活像灾荒年里逃荒的人。
除了他和跟在顾晨身边的那个机灵的管事,恐怕没人会将那下人的境况与顾晨联系起来。
不过,挺大快人心,如果当初他也有这样的能耐,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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