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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开开眼界也好,总待在这么个小地方眼界格局太小,看得多了才知道要怎么选择。”
俞晨敢说,杨三儿想入伍绝对是受了骆晋源和他师傅卫衡的影响,他也不想杨三儿简单就作出决定,也不想去替杨三儿规划以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
想到杨三儿就想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将臭小子生下来后不可能不为他打算,就如他所说,一直待在平阳村会导致眼界格局太小,就算不需要他以后跟你父亲一样能文能武凭自己挣到爵位,但起码也要跑出去不会随便就被人给骗了卖了,盯着他和晋源的人很多,他们身上打不到主意,谁知道会不会从他们儿子身上入手。
看看京里的来信,日子很容易就打发过去,有一日,俞晨收到了霍珈的来信,打开信一看,他居然跑到了尚亦澜曾提及的海洲,还说他买了些海边的特产,稍后会运送过来,让俞晨看了都有些羡慕。
骆晋源的信件来往也很频繁,人虽离了京里,但京里的局势却都在了解之中,他人离了京里并非是要两眼一抹黑,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这边才好及时应变,如今他可不是一个人了,孩子都快出世了。
多年后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陈嬷嬷对办年华很热衷,看如今县主的确不需要他操心什么,于是和姜嬷嬷一起商量需要买些什么。
说实话,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车车地拉了不少东西回来,过几个年都足够了,可他还是将存货的单子拉出来,相关要再添补些什么。
陈嬷嬷看出县主是将姜嬷嬷当长辈照顾,园子里有什么事也让问姜嬷嬷,所以对姜嬷嬷也挺敬重。
在村里走动也了解到姜嬷嬷的情况,暗叹一声那些姜家人真是眼皮子太浅了,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姜嬷嬷如今的身家说出来会吓坏这些村民的。
县主每卖出去一坛茶酒,都要将其中获利的一成拨给姜嬷嬷,茶酒在外面卖得有多好,他这从京里来的还会不清楚?茶酒的售价又高,所以这半年下来,姜嬷嬷身上的银子不比镇上县里的富户少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姜嬷嬷并没将这些银子当一回事,恐怕还是给县主存着的,让他看得感慨之极,不是血脉亲人却比真正的亲人还要为对方着想,由此可见县主是个心善的,他留在县主身边,只要自己不作死,也会得到一个善终。
京里也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年礼,其中六皇子和尚亦澜的最多,另外程家、韩家、霍家、合作琉璃买卖的商户等都送来了年礼,连温文都没少运来东西,大人小孩的都有。
其中最瞩目的就属来自宫里佑德帝与后君的那份了,还是左安一另一个义子亲自押送过来的,顺便将其他人家的一起送过来了,这在村里又引起一场轰动,至于从京里一路过来的情况就不需要知道了。
那位公公还捎来了佑德帝的口信,让骆晋源不要在平阳村待到乐不思蜀,趁早滚回京里来。
骆晋源让人热情地招待了这一行人,直到将他们送走都未说出回京的确切时间,反正只要不是圣旨到来,他就会一直安心地在这里待下去。
这行人的来去,无论是村里还是镇上县里的人,包括京里那些对骆晋源夫夫离京一事嗤笑拍手称快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信号,那就是英武侯夫夫虽然离京了,但依旧得陛下圣宠不衰。
正在村里人一边为两天后的年夜饭忙碌时一边仍在谈论京里皇上派下来的人时,平阳村又发生了一件惊动全村的事情,那就是徐家失火了!
“徐家夜里起了大火?”
姜嬷嬷一早起来莫名地问:“是徐老汉家还是大柱两口子?人有事没?”
“怪不得夜里听到黑子叫唤呢,原来是夜里起火了,这都快过年了,怎发生了这种事?”
好像不太吉利似的。
卫衡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说:“是徐老汉一家,这几天天气干燥风又不小,我半夜惊动了赶过去,那火已经大得很难扑灭了,夜里出去了不少人才没让火继续蔓延开来,祸及边上的人家。
说来也是好事,这半年来原来徐家的邻居一天到晚被他们家折腾得不轻,不少人家有了银子就另造了房子搬走了,剩下的不过一两户又离得有些距离,才没被一起烧了。”
“原来是他们家,”
姜嬷嬷的脸色古怪起来,任谁听到他们家的事都没个好脸色,“人呢?”
骆晋源扶着俞晨出房间,刚好捉到卫衡的话。
俞晨挑了下眉,向身旁的骆晋源看了一眼,后者回望过来,眼中有询问之色,俞晨暗笑摇头,也许真的是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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