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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便有诗言,“归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里泼银泥”
,述的是女子卸妆能把一盆清水洗染得变了颜色,可谓脸盘精琢、迷惑人眼。
他的同僚下属有些促狭的,到了烟花之地,都要叫倌人当场净面去妆,确认是天然芙蓉,才会留下人伺候。
有些女子妆饰后,或清丽出尘,或妩媚风情,但素面示人时,难免姿色平庸。
故而,纪绰人前人后两副面容,也是情理之中。
五官瞧着,依稀还是原来那副。
可冥冥之中,宴衡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什么事情,眼下春色旖旎,他也没有去深思,约摸是无关紧要的。
纪栩见宴衡神色不定地注视她,仿佛要从她脸上揪出什么东西来,她心口不禁怦怦直跳。
宴衡浸淫官场,心思缜密,但她倒不怕他揭穿她为纪绰圆房的替身身份。
按她对他的禀性了解,他们已有肌肤之亲,若她身陷囹圄向他求助,他定不会坐视不理,甚至还会将她纳入羽翼。
可母亲身在纪府,中下疑毒,解药恐怕只有主母得知,也不知母亲身体实况如何……重重顾虑,她还不敢与纪绰撕破脸皮。
纪栩在宴衡的肉棒再一次戳到她下颌时,她飞快低头,舔了下他的顶端,娇嗔道:“你刚刚在想什么,我今天这样……不好看吗?”
宴衡重重地操弄着她的乳肉,轻喘道:“往时是日出牡丹,今晚是月下芍药,各有千秋。”
纪绰的美貌名扬淮南,更有“扬州第一美人”
之称,否则宴衡当初急于为病重的祖父冲喜而挑选适龄贵女成婚,也不会一眼定下纪绰。
二人前缘已定,但纪栩听到宴衡赞赏纪绰,胸口像吃下了几颗青梅般酸涩。
从小到大,她处处不如纪绰,衣食用物也只能拣纪绰挑剩的或弃下的,她还要视若珍宝聊表谢意。
哪怕前世怀着他的孩子,她也像角落里的虫蚁一样,只能巴望着他赠给嫡姐的礼物而嫡姐不喜转丢给她,她欢喜地品尝或留作念想。
此刻,她的胸都快被他玩烂了,他仍有一半的心思寄在纪绰身上,纪栩知道自己现下在扮作纪绰,可她不甘,真的不甘。
于是,她小声地问:“……那你喜欢哪个?”
宴衡怔了一下,显然不明她突如其来的追问。
他笑了笑,攥住她的双乳,重重抽插几十下,顶端对着她的脸,浓白的精水飙射了出来。
临门一脚关头,他好像想起什么,拨动肉棒,只射了她半张脸。
如栗似麝的气味盈彻鼻端,温热牛乳般的液体附在面上,仿佛是他对她回应的证明。
纪栩闭上眼睛,羞臊得不知如何应对。
宴衡瞧她从脸至颈都漫上一抹红云,耳垂更是红得欲滴血,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耳珠,拭过她眼尾或喜或痛的泪。
“以后清楚了吗,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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