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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全国总决赛的第一场比赛之后,他就自己退赛了。
再回归屏幕,已过去整整七年时间。
挺有意思的是,科学上说人的细胞日夜更替,每七年会完成一次新陈代谢。
所以他也用了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七年时间,淬火重生。
涂诚不喜欢改编后的这首歌,嫌闹,毫不给面子地把频道切掉了。
他换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频道,一个老先生拿腔拿调、一惊一乍地在讲悬疑故事。
涂诚直视前方道路,微蹙着眉,也不知是为路况认真,还是投入于这个老套的故事之中。
汪司年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骂:你个毫无鉴赏力的土鳖!
头一天见面已是相看两相厌,一路上两个人都再没开口。
高架上出了车祸,堵车堵得厉害,几乎寸步难行。
往日里四十分钟的车程,今天开了近两个小时。
华灯初上时分,霓虹灿若琳琅。
城市的夜景如梦亦如幻,汪司年却没来由地心生悲凉。
他蔫在副驾驶座上,神色迷茫地望着窗外,听了四十分钟悬疑故事,听了四十分钟社会新闻,最后听了四十分钟路况信息,这才到了家。
熬过狭小空间的对峙,到了自己地盘,汪司年就自在多了,他轻哼小调,快步走在涂诚身前,准备掏钥匙开门——
结果钥匙还没插进锁眼,门就自己开了。
显然是有人趁他不在时潜入了屋子,汪司年正发愣,涂诚一把将他拽向自己身后,用高大身板完全将他护住。
推开门,涂诚刚刚迈脚进去,身后一双手就牢牢钳住了他的腰。
汪司年搂他的劲儿太大了,他一时竟动弹不了。
涂诚被这双手搂得身体一阵僵硬,按捺下脾气,回头冷冷撇了一眼——身后那人正仰着脸看他,两人目光相撞,鼻尖险些顶上鼻尖。
汪司年不退缩也不松手,只瞪大闪动狡黠光芒的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我怕。”
“你不撒手我动不了,”
强忍住爆发的冲动,涂诚僵立片刻,才以保证的口吻说,“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汪司年翻着眼儿想了想,想到那个被击毙的逃犯,觉得姑且可以信任对方,才慢悠悠松了手。
涂诚快步进门,刚出玄关,一个藏匿黑暗中的人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敌人来得快,涂诚反应更快,身子往旁侧一闪,瞬间出招,一下抓住了对方向他袭来的手腕。
一边抓腕屈臂,一边反手封喉,来人压根还来不及反应,就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擒下了。
汪司年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脾气,眼下有涂诚撑腰,胆儿更大了,他冲上去就给人一嘴巴子,嘴里还凶悍地骂:“居然想偷袭我,一会儿就挖了你的招子,剁了你的猪蹄,统统喂狗!”
黑影喉咙被扼住,只能费力地发声叫唤:“是……是我……尹……尹白……”
一听这熟悉声音,第二个耳光及时收住。
“老白?真是老白?”
打开灯,确认了被涂诚擒住的人就是尹白,赶紧让他把人放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这是我朋友,我哥们,我铁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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