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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粟也是今天刚知道宋筱筱的死与喻信龙有关。
两人虽然算不得熟,但兔死狐悲,总难免有些惊惧伤感。
她强作镇定地问自己老板:“卢总,他人呢?”
卢启文骂了一句:“神经兮兮的,说要赶回去拍戏,走了。”
柳粟一下想到了涂诚,眼神一刹黯然下来:“我看不是去拍戏,是迫不及待想见他的新情人了。”
卢启文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柳粟跟汪司年同在剧组拍了这么些天,眼见他跟涂诚越来越亲密,人前人后也都不遮掩这份亲密。
涂诚的性取向她是了解的,汪司年更是一个喜怒爱憎全写脸上的人,柳粟联想自己境遇,愈发不甘心。
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与涂诚那些纠葛全说了出去。
“你是说……那个保镖以前是警察?”
卢启文变了脸色。
“我查过了,是警察,”
喻信龙接话道,“只不过被开除了,现在就是保镖。”
“没那么简单……”
卢启文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见柳粟同样一脸惊疑,又笑着安抚她说,“一会儿你还要陪客人,先回你的房间去。”
待柳粟一走,卢启文就快步回到卧室,望着露台落地窗前被夜风吹摆的窗帘,若有所思。
喻信龙反应也快,同样意识到了不对劲:“Gino,你该不会在想……”
卢启文直接用行动给了他答案:“去你房间看看。”
喻信龙的房间里,行李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
卢启文心细如尘,一双眼睛瞟东瞥西,看见床铺凌乱,问喻信龙:“你刚才在这上头玩过那贱货了?”
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汪司年受那警察指使潜进了这间房间,又没被进门的喻信龙发现,卢启文很快意识到,刚才人一定藏在床底下。
他低头往床底一看,果然发现了一条链子。
他伸手把链子捞了出来,链坠是个黑色的小挂件,认出来,这东西是个微型监听器。
“那小子……”
喻信龙刚要开口,被卢启文一个手势制止了。
他素来小心,吃不准这东西是汪司年不小心弄掉的,还是故意藏在床底下,更吃不准这房间里是不是还藏着别的监听器。
两个人走出房间,喻信龙张口就抱怨:“我早说弄死那个小子算了,偏偏你色迷心窍,不舍得。
现在倒好,羊肉没吃着,沾了一身腥。”
“也不一定。
你现在就去把那账户销掉,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
那些文件最多扯出喻信龙,卢启文是随时准备弃车保帅的,当然他暂不认为到了那一步。
“那姓涂的警察明显已经怀疑我了,这次弄干净,保不齐还有下一次。
汪司年也随时可能整出新的幺蛾子,有那位涂警官保护,想下手都不容易。”
“那就把他们拆开。”
卢启文沉吟片刻,胜券在握般微微一笑,“以前司年真的很信任我,他对我毫无保留,什么都愿意告诉我。”
喻信龙不解地看着对方。
卢启文说,柳粟当年那件事情,就是汪司年拍的照片,找的记者。
喻信龙依然不放心:“那柳粟呢?她知道了那么多,还跟那警察那么熟,会不会临阵倒戈?”
卢启文看了看手机,那位重要客人就快来了,他眼神随之一暗,杀机毕露:“先过了今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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