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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斯池在温枝家蹭了一顿午饭后拖着行李箱走了,走之前和温枝说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再来找温枝。
温枝把庄斯池送到家门口,看到庄斯池的司机把车开走后他才关上门。
温枝上了楼,径直走到夏行颂的房间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
他们中午点的外卖,夏行颂非常迅速地吃完午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枝敲门的声音不轻不重,他刚放下手,房间的门从内部被打开了。
夏行颂犹豫着喊他:“哥哥……”
“让我进去坐坐?”
温枝问。
温枝认为卧室算是个人隐私空间,他不怎么来夏行颂的房间,上次进到这个房间还是两人一起从程明川家回来的那天。
他像上次一样坐在书桌边,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庄斯池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夏行颂摇了摇头:“没有。”
温枝嗯了声:“他说话比较直接,你可能会觉得他说话不好听,但其实他对谁都是这样的。
你不用太在意他和你说的那些。”
夏行颂垂下眼,盯着木质地板之间的缝隙,低声问:“哥哥和那个朋友,认识很久了吗?”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的温枝颇为意外,不过还是回答说:“应该可以算是认识很久了吧,我和他是从出生起就认识的。
我小时候还被我妈抱着去参加过他的满月宴,他的周岁宴其实我也参加了,虽然我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一说起庄斯池的周岁宴,温枝就会想起温清沂跟他说的那件事。
他们这里有习俗,周岁宴的时候会让小孩子抓周。
庄斯池的周岁宴上也有抓周这个环节。
温枝当时没被父母抱着,而是被放在了一边的木椅上。
温枝从小就不怎么哭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周岁宴的主角庄斯池抓周。
没想到庄斯池的视线在地面上的那堆东西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拿。
他转过身,歪歪扭扭地走到了温枝旁边,然后抓住了温枝的手。
温枝自己是不记得这件事的,是温清沂后来告诉他的。
温清沂还说庄斯池当时紧紧抓着温枝不放,被人抓住让他放手的时候庄斯池还哭闹着不要。
结果庄斯池哭着哭着,温枝也开始跟着他一起哭。
每次想到这件事温枝自己都感觉好笑:“想起了很丢脸的事情,当时参加他的周岁宴的时候我还在和他一起哭。”
温枝用这么柔软的语气说起自己和庄斯池以前的事情,一旁夏行颂的情绪愈发纠结难言。
他无意中看到看到庄斯池和温枝以及另一个人的合影时并没有想到,温枝这位朋友是这样的。
“对了,”
温枝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开学?”
“26号开学。”
夏行颂回答说。
“放假时间刚好一个月啊。
你之前是不住学校宿舍的,对吧?”
夏行颂点头。
“春景苑离你学校还是挺远的,比你之前住的地方要远。”
温枝的食指又在椅背上轻敲了两下,“你早上几点要到学校?”
“早读是六点半开始,到七点十分结束,第一节课是七点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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