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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也像我这么矫情吗?”
钟南月总觉得他也为这种事情伤感过自己就能找回点面子似的,执著地问。
“岂止是矫情,”
颜雨笑得呛了下,拍了拍他的头如实告诉他,“我不像哥哥这么酷,哭成狗了都。”
那年小颜雨刚过17岁,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孩子,同样倔强地憋红了眼睛,班主任打反差牌没哭,临别合影没哭,整个宿舍哭得跟狼一样他也强忍着没哭。
他以为自己可以撑到仪式结束的。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宿舍的一个哥哥揽着他边哭边说:“你不一直好奇我从哪买的烟吗小颜雨?之前担心带坏你一直没跟你说,反正现在也要走了就告诉你吧,学校东边围栏上破了个洞,给院墙外那家便利店老板打电话他会把烟从洞里递进来……”
颜雨压了压唇角,先是笑了一声,突然间就情绪陷落,跟宿舍一群大男生一起哭成了狗。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离别多。
但离开的时候会难过,说明相处的时日是快乐的。
有些伤感,底色温暖。
杜箫提前赶到了村庄,晚间的时候开车来接了他们。
钟南月把行李给了高兴让他坐公司的车回去,不想再重复一场尴尬,便没有跟其他人告别,安静地上了杜箫的车。
他还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软骨病,上车后闭着眼睛睡在颜雨腿上沉默了一路。
杜箫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多次,他始终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
杜箫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颜雨,“他咋了?”
颜雨拢着钟南月的头发在玩,唇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
“交朋友了。”
颜雨说。
短短四个字,杜箫却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觉。
好半天他才问,“那怎么还给我们交emo了呢……”
颜雨笑了下,捏了捏钟南月的鼻子,“没玩够就被强行抓回家,搁谁谁不emo。”
钟南月很想反驳说不是的!
可是莫名地被颜雨说委屈了。
他侧过身子把脸埋在了颜雨的怀里,抱住了颜雨的腰。
“哎呦……”
杜箫咧了咧嘴,被臭情侣慎得直呲牙,定了定之后还是哄着钟南月说,“行了行了,你朋友都还健在呢啊,得空了再一块玩就是了。”
钟南月瞬间翻回来踹他的座椅靠背,“你咒谁呢?”
杜箫无奈地告饶,“……你自己哄吧小颜,他这狗脾气就对你大方,我惹不起。”
阿悠从西藏回来之后没回荣城,进了个网剧剧组,就在综艺录制地同市。
这段儿杜箫天天来组里堵人,阿悠只当他是狂热私生粉,忙的时候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忙完直接收工走人。
杜箫把二位冤家接上,希望阿悠今晚能给他点面子不要再冷着不理他。
跟阿悠对戏的那位资本咖拍戏哭不出来,连累阿悠一直被骂。
阿悠对此也习惯了,一身古装从棚里出来往化妆间去,老远瞧见了杜箫。
本打算照例走开,却瞥见了好久没见的颜雨和钟南月。
他退回来跟钟南月打招呼,夹枪带棍地问颜雨,“来体验十八线的生活吗影帝?”
颜雨眯了眯眼,以牙还牙地回敬他,“你这个头套好假,显得你头好大。”
阿悠僵了僵,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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