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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句什么?”
“那个人是谁?是个omega吧,有没有人能确定啊?”
“高三三班的云秋,插班转过来学艺术的,好像跟萧问水是亲戚还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议论声渐渐散去。
操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晒得地面滚烫。
云秋很轻,在他的怀里安稳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从没有那一刻像这样轻过,却让萧问水慢慢地,慢慢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漏过云秋袖口的风一样,要慢慢消失了,像是他从来抓不住的时间和生命,还有仿佛不曾存在过的爱情。
他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叫他:“云秋,云秋?”
他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发生了什么事情。
誓师大会上,他用眼神扫过了到场的每一个学生,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罗炎身边的位置空着,云秋没有来。
是请假了,生病了,还是单纯不想来,因为知道他在这里?
混乱的思绪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活动的当时,他几次思路中断,进行不下去。
所有人都说,萧问水今天是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着,一声又一声,连带着冷汗也冒了出来。
云秋不应声,萧问水的手开始发抖,抖得几乎抱不住他。
终于到了医务室,医生过来翻开云秋的眼皮,看了看他的情况,说:“高烧,都不用查了,我一摸就知道,烧得不轻带低血糖,肯定是生病了又没好好吃饭,你是……家长?”
他看了一眼萧问水,眼前人的衣着显然不是“同学”
,可是看年龄又远没到可以做云秋父亲的地步,所以改了口。
萧问水哑着声音说:“我是。”
“输葡萄糖,冰敷降温,现在给病人做皮试。”
医生麻利地给着指示,萧问水照做了,终于给云秋挂上了点滴。
“烧成这样还来上学,现在又不是什么考试定生死的年代。”
医生盯着萧问水,“你这个家长怎么当的,看你也不是他的爸爸吧,当哥哥的也要照顾弟弟身体,人烧傻了怎么办?在家里难受了,不说一声,看脸色都知道情况不对吧?真要烧傻了那也没救了。”
萧问水堂堂一个大公司的掌权者,这时候乖乖地挨训,一声不吭。
医生把他数落了半天,他都沉默着听着,最后轻声说:“是我不好。”
他在云秋的病床前坐下,看着少年人精致苍白的眉眼,手将伸未伸,仿佛是怕惊动了什么。
最后只是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还在发烧。
他的低语模糊不清,淹没在近似于叹息的声音里,嘶哑而痛苦:“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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