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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支撑的竹叶青瘫在了镜流盘成一团的身体上,镜流叼起了它的颈部。
凭借鳞甲强大的摩擦力,他探出头,身体缓缓绕回了长条的形状,从树枝上安全地爬到了芭蕉树上。
镜流叼着竹叶青绕着芭蕉叶的叶茎固定住自己,随后,他将将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芭蕉叶发出了一连串的“咔嚓”
声。
“芜湖——”
镜流和他嘴里的猎物一起跟着芭蕉叶梭到了飔风身边。
他为宽大的叶片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用头扫掉了叶片上聚集的水珠,把竹叶青放了上去。
然后,他把尾巴举到了嘴边,小声地嘶嘶吹气,尾尖在刚才的战斗里,不知道蹭到什么东西,火辣辣地疼。
做完了一切的镜流休息了片刻,他是条有仪式感的小蛇,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成功狩猎的纪念品,又是他要送给飔风的食物。
食物,不可以落在地上!
这里可不是城市,满是微生物的泥土上到底有多少东西镜流不敢去想,放好了为飔风准备的辣条,尾部的伤口也不再传来痛感,他滑到了石边,仰头看着飔风。
此时的飔风已经褪去了眼睛周围的旧鳞,但他的头骨太过宽大,鳞片尴尬地卡在了他的头顶,他艰难地想要翻身把鳞片蹭下去。
但全身都固定在石壁上的他没法完成这个动作,越来越暴躁的他发出了风吼声,吓坏了不少路过的动物。
*
一个熟悉的气息攀上了石壁,来到了他的身边。
被瞬间安抚下来的飔风看向了小蛇“镜流”
,他轻唤了一声,镜流摆了摆信子以示回应,他绕着飔风环了一圈。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你要告诉我,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你。”
镜流迟疑地将头部抵在了飔风的头顶上,他打算依靠鳞片的摩擦力,帮助飔风蜕皮,飔风答应了。
镜流的动作很轻,比为自己的伤口敷药时还要轻,蜕皮时的蛇是很脆弱的,为人时的记忆是这样告诉他的,但显然,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野生的眼镜王蛇。
即便再脆弱,他们的毒液依旧能轻而易举杀死任何意图伤害他们的生物,虽然其中一些眼王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但强大的飔风并不在其中。
比起方才的烦躁,现在有了镜流帮助的他甚至想要蜕皮时间更长一些,作为变温动物的他贪恋着小蛇留在他身上的温度。
不同于以往只是单纯地攀附借力,也不似绞杀猎物时的凶狠,此刻镜流对于飔风的缠绕甚至称得上缠绵。
本来就对小蛇怀有心思的他在本心的驱动下,不经意间离开了石壁,将身体绕上了镜流的颈部,他的头环着镜流,蛇信不断探出,这是一个称不上清白的姿势。
但正在努力帮飔风蜕皮的镜流完全察觉不到其中的含义,也看不到盲区里飔风斥满爱意的灼热目光。
飔风叹了口气,无往不利的他第一次在一条蛇身上感受到了挫败,他又攀回了石壁上,狠狠往前一梭。
还在努力的镜流被突然接近的石壁吓到了,他下意识缠紧了飔风往后一拽,咝声传来,飔风旧鳞在拉扯间已经褪到了颈部之下,蜕皮时最艰难的坎已经过去了,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镜流赶紧从飔风身上滑下。
“飔风,我刚才有没有勒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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