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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沈月白是不是故意的!
偏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好发作,怕给温黎难堪,生生地忍住了,手都捏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
傍晚,闻辞找到了在藏书阁里翻阅书籍的温黎,直接往他旁边一躺。
温黎知道是他来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自说自话起来,“我已经知道了狼图腾的由来了,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跟古西疆的战旗很像?”
良久都没有等到闻辞的回应,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神情落寞,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温黎合上了书籍,问道:“怎么了?”
“你和沈月白很熟?”
“还好。”
“还好”
一词落在闻辞的耳中只觉得无比的刺耳,“你下次别对他笑了。”
“什么?”
温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闻辞是何意。
闻辞拉过温黎的腿,枕在了他的膝上,看着他漂亮的脸蛋,“你笑得太好看了,我怕他会有非分之想。”
“我并不觉得自己笑得有多失体统,更管不了旁人眼中的自己,”
温黎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一个理由,“而且我与沈公子乃是同僚,同僚之间微笑点头是最起码的礼貌。”
“反正就是不可以。”
闻辞不喜欢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最重要的阿黎,若非有人在场,他恨不得将那个碰过阿黎的狗爪子给剁了。
温黎看了闻辞半晌,还是不知其中缘由,不禁叹了一声气,“殿下,您又在闹什么别扭呢?”
闻辞的神情十分认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我没有在闹别扭。”
温黎小小地叹了一声气,点了点头,“好吧。”
闻辞这才满意了,得寸进尺地又往上挪了挪,靠在了温黎软软的肚子上,好像一只大狗狗一样。
“陈相向父皇提议举办一场选秀,给我选太子妃。”
闻辞掀开眼帘,一眨不眨地盯着温黎,想要观察他有什么反应。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啊,温黎心想。
“殿下已过十九岁生辰,陛下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有殿下了。”
他非常平静,语气也很淡。
闻辞蹭得一下子坐起了身,又急又气,“那又怎么了,到头来他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个男人整日往他宫里跑,他都不敢公开他的身份呢,胆小鬼。”
温黎微微蹙眉,语重心长道:“殿下,不可如此妄言,您已经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了,若是这些话传到了其他人耳中,又该参你没大没小了。”
闻辞趴在桌子上,轻轻地戳了戳温黎软软的脸颊,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语气,“阿黎,要不我娶你吧?咱们可是定了亲的。”
温黎猛地一怔,古怪地看了闻辞一眼,“殿下,我是男子,您怎可如此口无遮拦?”
“那又怎么样,你我爹娘都是男子,而且我们衍朝向来民风开放,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只要是喜欢,就可如男女一般结为佳偶。”
闻辞浑然不觉这有什么问题。
虽说如此,可皇亲贵族之间甚少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是不能被容许的,否则皇帝也不会这么多年也不给渊国那位一个名分了。
闻辞见温黎没什么反应,又点了点温黎的双腕,试探道:“而且你还收了我的聘礼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温黎与这镯子朝夕相处,却在前段时间觉得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现下他终于忆起来这镯子的由来,是幼时不懂事时所许下的承诺。
温黎的目光落在金光闪闪的镯子上,“那只是幼时的玩笑话。”
闻辞也有些气了,攥着温黎的手不放,“那你还给我,这是我要给未来媳妇儿的。”
“这是我们要做一辈子朋友的见证,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温黎恼羞成怒地看着闻辞。
两人四目相对,温黎看出了闻辞眼中的认真,于是执意要把金镯摘下来。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哪怕使用了蛮力腕骨磨红了都没有用,正好卡在了腕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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