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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跟余安邦打架,怎么就丢了余家的脸了。
“你啊你,以前在娘家的事,公爹不许我们再提,我们也不提,可你如今竟然还跟那人还有联系,这不是把咱们老余家的脸往地上踩嘛。
也怪不得安邦打你,换做哪个男人,都会忍不住。”
周小满顿时被气得不轻。
她冷着脸问:“你到底听谁说的,我去跟她对质。”
邓雨吓了一跳。
她是知道周小满的泼辣的,下意识就道:“也,也不是我瞎说,今天一早,生产队都传遍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先传的…你先别激动,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
周小满眉头紧皱,拎起锄头就往人堆里走。
别的事她可以不管,可这样往人头上扣屎盆子的事,她绝不能忍。
邓雨跟在她身后急得不行,周小满要是在地里跟人打起来,公爹到时候知道了,她自己也讨不了好。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幸灾乐祸,故意挑事了。
邓雨赔着小心道:“小满,算大嫂刚刚说错话,你就别计较了,行不行?”
周小满被她烦得不行,回头问道:“要是有人说你偷汉子,你也不计较了?”
邓雨一窒,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要是有人敢污蔑她,她就挠花人家的脸。
两人就一前一后往人堆里走。
余卫红原本正在小心伺候一株棉花,见周小满气势汹汹过来,就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扰乱我们上工,我爸那里,你也没好果子吃。”
周小满刚刚怒火中烧,走了几步路,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没理会余卫红,只回头对身后的邓雨道:“大嫂,你自己说,到底是听谁说的,你要说不出人来,我就只找你,到时候让大舅来评理。”
邓雨原本还想打马虎眼,见她眼睛里都喷着火,只好歇了心思,将与自己交好的聂老大媳妇供了出来。
周小满又去找聂老大媳妇。
聂老大媳妇哪里肯背这个锅,就供出来李家儿媳妇。
就这样,拔出萝卜带出泥,周小满逼问一圈,最后竟然问了彭寡妇头上。
原来,彭寡妇后脑勺痛了一晚上,就咽不下这口气,今天天才蒙蒙亮,就去串门了。
东家走,西家串,还没到上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周小满背着余安邦偷人,被余安邦发现了,两口子大打一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有人当然是不信的,可等周小满等人一来,看到两口子脸上的伤,不信的也信了。
有人同情余家家门不幸,有人大骂周小满不要脸。
更有人说,当初余家就不应该贪图周家家境好。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周小满这样的媳妇,真不能要。
当然,这都是在背地里嘀咕。
谁也不敢当面去周小满面前提,以她的泼辣,谁敢当面捋虎须啊。
在地里干活的彭寡妇得意啊,哼,你们让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了。
是以,对上周小满气势汹汹的脸,她一点都不怕,反而若有所指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小满忽然笑了。
她原本就生得肤白貌美,哪怕脸上有伤,也比一般的乡下妇女标致。
这一笑,自然就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尤其是队上的男人们,好多半晌挪不开眼。
有女人就暗自嘀咕,果然是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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