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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喜娘支支吾吾,“我们只是来唱喜,这能不能喝……”
“把酒和瓜果放下,今天用不上。”
钟言挥了挥手,算是送客。
喜娘只好命令丫鬟们将红枣、莲子、花生、喜饼等果盘放在喜台上,可就是不挪步。
“还不走?我看你们还想怎么折腾他。”
钟言站在床边,床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绳,绕着床,足足栓了一整圈。
喜娘揶揄一笑:“还有一件事,是二少爷特意吩咐的,说盼望您和大少爷夫妻恩爱,早日添丁。”
说完,她取出一方雪白绸帕,平铺在床上。
丫鬟们纷纷红了脸,低着头快步离开,等喜娘也走了,元墨傻乎乎地过来:“稀奇,她留下这个干什么?汗巾?”
钟言盯着绸帕,二少爷可真是能气人,这病秧子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活活气死?
“先收起来吧。”
钟言吩咐元墨,“你把地上收拾收拾,我去院里走走。”
“你……你是不是要跑?”
元墨人小鬼大,“我们少爷心软,给你留了休书。
你明早拿走就是,犯不着跑,显得少爷苛待你。”
“人不大,你脾气倒是挺大。”
钟言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看在他对主子的这片衷心上,“算了,我给你少爷好好把一把脉,看看他到底怎么着。
你去给我找一把泡过水的黑豆来。”
元墨不懂要干什么,但还是跑去厨房要一碗,豆粒各个饱满。
钟言坐在床边的轮子椅上,摸了一把秦翎额头,只恨喜娘来得不巧,炙人蛊跑了,只被自己扯下一只手掌。
蛊人跑掉之前将蛊虫吐了出来,小臂粗长的白色肉虫现在就在床里。
可蛊人没了,蛊虫没有药劲,这床又被自己栓了一圈续命绳,想来秦翎再睡不会难受。
这时,昏睡的人动了几下,醒了。
秦翎不记得怎么晕的,眼前一黑就到了现在,往常天一黑他的五脏六腑就火烧火燎,今天却莫名凉爽。
“你怎么……还没走?”
他皱着眉,“谁让你坐我的轮子椅了?”
“我偏坐。”
钟言故意逗他,在轮子椅上来来回回变动,“我起来了,我又坐下了,我又起来了……”
秦翎差点被气晕过去:“你……”
趁他张嘴,钟言赶紧将一颗黑豆塞进去。
秦翎一惊,立马将黑豆吐出来:“咳咳,好腥……我若是好了,也往你嘴里塞一把!”
“万幸。”
钟言松一口气,被下蛊的人尝不出豆腥,秦翎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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