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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东西又怎么了?我看谁敢拦着。”
为首的一个嬷嬷看着资历最深,上前一步说道:“小姐今晚已经用过晚膳,吃这些怕是对牙口不好。”
“牙口坏了有药治,吃一个能坏到哪去?”
钟言弯下腰,亲手将橘子剥了,“吃,没人敢说你。”
秦瑶正不知所措,她哪里见过敢和嬷嬷龃龉的人,况且还是未曾见过的生人。
“谢谢长嫂,我不吃了。”
“你不吃我也不逼你,但吃不吃都是随你的事,别怕她们。”
钟言并不气恼,她年龄太小,从小被困在这里也没有见过世面,再加上没有亲娘,自然怕嬷嬷们。
等到他坐回原位,秦翎焦急地问:“小妹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吃个橘子的事。”
钟言不愿和他多说,说了他管不了,反而着急。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秦烁反而笑了:“嫂子好脾气,管教下人自然有一套,往后去账房走走,以后还能管着我们秦家的账。”
“可以,多谢二弟。”
钟言并不吃他的激将法,顺着他的话就接了这个活。
女子容易让步,那都是嬷嬷们教出来的,他不是,你敢让我进账房,明日我就把你秦家的银两流入看个遍。
秦烁也只是一笑,账房不是后厨,不可能轻易进去外姓人。
他再次看向秦翎:“我看大哥好多了,不如过两日一起去隐游寺吃斋,说不定身子能大好。”
“是啊,大哥一起去吧。”
秦泠连忙说,“几年前大哥带我们去过,后来就我们去了,这回一起补上。”
“这个……”
秦翎上次去烧香还是十岁出头,那时候三弟和小妹都很小。
虽然现在身子和眼睛只是好了一点,可是他竟然动了心,说不定真能再去一次。
谁料刚动了心思,手里的茶杯便拿不稳了,一下摔在地上。
随着瓷杯的粉碎心口也难受上来,浑身烧得发疼。
“少爷!”
小翠第一个扑上来,看向大少奶奶。
钟言放下茶杯,该来的还是得来,早就料到了一般。
“夫君身体不适,我们先回去了。”
元墨自然也很着急,但少奶奶没慌,他和小翠就心里有数,觉得少爷应该不严重。
可等到回了他们的地方才觉出不对,少爷居然发起了高热。
秦翎已经烧得昏迷不醒,直接被钟言放在床上。
钟言吩咐小翠去烧水,然后将袖口里藏着的金铃铛挂在了床头的红绳上。
元墨急着给少爷擦汗,今晚的那点欢乐全没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烧这么烫?”
“他少了一魄,必定会这样,今晚金铃铛一响,就是殃神要来索取第二魄的时候。”
钟言紧盯着铃铛,“快,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元墨哪敢慢了,赶快把少爷今天新换的衣服给脱了。
钟言又说:“把这身衣服用水泡湿,泡得湿湿的,挂在晾衣架上直往下滴水那样,不到五更天不许收。”
“是!”
元墨抱着衣服跑出去了。
一更火二更人,三更鬼四更贼,能不能挺过五更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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