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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动怒,两国相交,和亲是常有之事。
以一人止战,于长公主而言,也是功德一件。”
王随廉劝说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朗清面色铁青。
一直不敢插话的朝臣中突然有人出声,正是凝兮的亲生父亲宛存善,“此言差矣,两国相交,当以谈判为主,女子渺小无为,岂能成就正事?依我看,王大人还是换个条件吧。”
王随廉挑眉笑道:“下官既来此,便代表了我国国君之意。
若是国君怒火难消,撤去了对贵国的诸多帮衬,不知贵国还能否应对下一次的天灾?”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朗清心中愤恨,却不得不考量拒绝的后果。
如王随廉所说,齐蒙离不开北恒的救济,难道当真要用阿姐来换得齐蒙的安宁?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事已至此,恐无转圜余地。
朗清思索良久,抬手阻止了想要再度开口辩说的宛存善,朝着王随廉冷笑道:“如客卿所愿,皇姐深明大义,全心为国,此番和亲必是美事一桩。”
朝臣闻此,面面相觑。
“今日朕也乏了,此事既定,客卿便退下休息吧,待选得良辰吉日,再来接皇姐便是。”
朗清捏了捏鼻梁,闭眼不再言语。
“陛下圣明。”
王随廉达到目的,脸上尽是得意。
下朝后,朗清直接去了朝华殿。
宫院内,凝兮正在荡秋千,江临澜在她面前的石桌边坐着看书,今日桌上摆着的水果从蜜橘变成了葡萄,二人时不时聊两句,欢声笑语间,充满了安逸和谐。
“皇上驾到——”
朗清身边的内官高声通报。
见他来,凝兮笑容稍敛,江临澜拱手行完礼,带着书回了侧殿。
内官惯会察言观色,急忙招呼着一众闲杂人等退下,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内只剩下凝兮和朗清两人。
“阿姐。”
“你这是刚下朝就过来了,怎么了,见过北恒那个王随廉了?”
“见过了。”
朗清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所以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他要求割地赔款?”
朗清摇头。
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凝兮便知王随廉提出了十分刁钻的要求,可除了土地钱财,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如此纠结?
“朗清,可是与我有关?”
无奈地点了下头,朗清答道:“阿姐,北恒指名道姓,要你和亲。”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凝兮半天没有反应,她盯着朗清的双眼,质问道:“你答应了?”
“阿姐,我没有办法,齐蒙离不开北恒的帮助,他们的要求我只能满足。”
凝兮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问你,此事是否已成定局,究竟有没有转圜余地?”
“阿姐,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王随廉已经明言以示,朝堂之上他都敢直接藐视我,可想而知,齐蒙只得如此,别无选择。”
朗清握住凝兮肩膀,激动地说道。
“所以你就牺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