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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渔啊,”
王爷低下头看过来,招了招手,“快来坐下。”
“嗯。”
孟若渔点了点头,坐在石墩上。
两人谁都没再言语。
有清冷的夜风袭来,头顶的枇杷树叶悠悠摇曳,发出扑簌簌的声响,在石案上落下斑驳的树荫。
一片凤羽般的枇杷叶从枝头飘落,打着旋儿,王爷抬起手轻轻托在掌心。
枇杷叶在月光下反射出皎洁的光华,那双手缓缓移动,抚摸着树叶的经络。
孟若渔一直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她有许多话想要问王爷,却又无法开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孟若渔的欲言又止,王爷扭头看过来:“阿渔似乎有话要说?”
“……”
孟若渔一时无措,不过,还是缓缓点了头。
“但说无妨。”
“若渔……想要知道王妃的事。”
王爷没有回应,只低头看着掌中的枇杷叶,许久,开口说道:“吾妻诞下狄尘,因失血过多,死于无定河畔。
那是十八年前的深秋,江水东流,满地落红。”
这些,孟若渔都在那封信上看到了。
她想知道的是更未隐秘的真相。
“王妃是……叛贼?”
孟若渔捏紧了手指,踌躇地问道。
……
对面的人没了声音,周遭沉寂下来,只余虫鸣。
王爷没有抬头,沉郁的声音传来,“是。”
“是”
,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深深撼动了孟若渔。
王爷亲口承认,即使她再不愿意相信,但王爷说了“是”
。
“……那世子从军是怎么回事?”
“那是三年前,阿尘才十五岁。
在尚书府的萧小公子死于大火后,他偷偷跑去北境参军征战。
我天彧和羌国虽以供奉和结亲来维系和平,但羌国边境的蛮军时长依仗兵力强盛,屡屡挑起战争,然而天彧悉数战败,北境的边界一退再退。
那是十多年来我朝的第一场胜仗,阿尘也在其中,隐瞒了自己的世子身份,作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和战士们一同在战场上厮杀。”
“戍边将士大获全胜,回甯都复命受赏之际,本王派人将阿尘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