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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哭起来,眼泪簌簌落下,直哭的气噎声堵。
张野愣住了,他自认识谢文喆以来,谢文喆一向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就算是丢了面子也要硬撑着不垮的一个人,何时见他哭的如此狼狈。
“他们来找我索命……可是我没有……我没有错!
他们罪有应得……”
谢文喆带着哭腔说的无与伦次,张野只好把他拥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道:“没事了,你是做噩梦了,如今没事了。”
谢文喆把头埋在他的右肩膀,被盔甲硌了一下,便又往他脖子上靠,在脖子上围的风领里蹭蹭眼泪。
张野被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脖子根的地方,痒的他身上也热了起来,但还是忍着没有推开谢文喆,只有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我是不是做错了?”
谢文喆在他耳边低语。
“我不知道。”
张野说。
谢文喆从他肩上抬起头来,车内昏暗,但谢文喆仍努力的看着张野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来。
“你是为了将军府,我明白的。”
张野伸手给他抹眼泪,“我十四岁同我父亲上战场,亲手杀了一个旅国士兵,他的血溅了我一身,我当时热血上头,不觉得有什么,回来的时候,旅国人的脸不停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开始想着,他为什么来上战场,他是不是也有家人,他的家人是否已经穷苦困顿,只等他给家里拿回去一点吃的。”
张野一直在外面骑马,手上也不干净,把谢文喆的脸上抹的花猫一般,他悻悻地收回手来,接着说道:“我有过这样的纠结,便不想让你也有如此经历。”
谢文喆哭的鼻塞,鼻音重重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军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而你就应该在远离鲜血与厮杀的地方,干干净净的作一个潇洒公子,让你的双手染血,便是我的不对。”
张野说着,将身上的斗篷解开来包住谢文喆:“你正在高热,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头疼……”
谢文喆说着,眼角又有泪光:“张野,我知道我的道是什么了。”
张野知道谢文喆现在病的厉害,肯定是神志不清了,他心中焦急,想着赶紧叫军医来给谢文喆瞧病,此时也顾不上谢文喆的前言不搭后语,一边随口问道:“是什么?”
一边将谢文喆打横抱起,抱出车外向着军帐走去。
“我的道,就是你啊……”
谢文喆喃喃说着,蜷在张野怀里,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