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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很多个他生病的夜里,都是这么独自撑过来的?
余夏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
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祁衍:“……腿……腿疼……全身都好疼……”
腿?腿怎么了?余夏按了按,耳边听到了闷哼声,它咬着祁衍的睡裤往上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衍眉头紧锁,不停呓语。
余夏急的满屋子乱跑,客厅内乒乒乓乓。
折腾了一番,余夏终于找到医药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从里面找到了退烧药。
然而怎么喂下去又是一个问题。
他趁着祁衍含糊不清时两只爪子掰开他的嘴唇,去拿药的时候,祁衍的嘴巴又合上了。
余夏:“……”
余夏只能放下药,重新掰开他的嘴巴,这么一来,药也没办法喂他吃进去,反复半晌,余夏嗷呜了一声,低头,退烧药衔在嘴里,凑在祁衍嘴巴上方,松开,退烧药准确无误丢进祁衍的口中。
余夏一阵龇牙咧嘴,好苦。
祁衍也感觉到了,药在嘴里他无法干咽,开始抗拒想吐出来,余夏却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又颤颤巍巍叼着水杯,以高难度姿势凑到他身边,喂了进去,虽然大部分水洒在床上。
祁衍吞咽,被呛到,咳了几声。
余夏出了一身的汗,躺在他的旁边直吐舌头,打算等祁衍好了,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出去买些适合自己用的东西,不然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就撒蹄子不管了。
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余夏跑上跑下,敷毛巾,喂水,用肉垫子测体温。
忙活到凌晨五点多,筋疲力尽,瘫在祁衍枕边。
一只爪子碰触着他的脸颊,余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还好祁衍的呼吸逐渐轻缓平稳,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祁衍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点多,他睁开眼睛,感觉嗓子干涩,浑身酸痛,像被碾过一样,不过精神还可以。
天亮了,祁衍心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祁衍愣愣着看着天花板。
昨夜他似乎做了梦。
梦到了当初年少的自己,被千夫所指,各种冰冷恶毒的话纷沓而来。
一个小身体冰冷的躺在地上。
一个泪流满面痛苦狰狞的女子拿着棍子打着自己。
梦到自己躺在泥泞里,孤立无援。
很奇怪,为什么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自己回到了以前吗?还是因为昨日回了那个不是家的家,那些他早就不在意的人,还能影响到他吗?
他疲惫地起身,从头上掉了一个东西,祁衍定睛一看,毛巾?
祁衍环视房间一周,发现一向干净整洁的卧室此时杂乱不堪,地板上还躺着一个小型箱子……祁衍皱了皱眉,是医药箱,箱子周围散落了一地的日常备用药,地板上还有可疑的水渍。
低头看床,祁衍摸了摸,床上有些地方湿乎乎的。
枕头一只在床头,一只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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