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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礼品袋挂在了门把手处,转身将门关了,留了阮新梨一个人在房间里。
听到了关门声,阮新梨抬起头,发现他走了,衣物带子还在把手上晃悠,她赶紧从床上蹦了起来,飞快地取走礼品袋,又飞奔回了被窝里。
呀!
只有一个连衣裙!
没有内衣啊!
男人办事情就是这么不靠谱,好在这是碎花长款,阮新梨在被子里忙活了一会儿,将裙子套上,又在穿衣镜前仔细观察了一下。
她皱着眉,犹豫了半天,还是进了衣帽间,选了一件荣礼的白色衬衫穿在了外面,这回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她里面是真空的了。
她捡起落在床边地毯上的衣物,塞在了礼品袋里。
收拾停当,阮新梨推门,视线刚好与荣礼相撞,后者带着些许不正经的调笑意味。
“怎么又穿上我的衣服了?”
刚才某人不是强烈抵制再穿着他的衣物回家?阮新梨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不是你,都没给人带……”
她面上绯红,说不下去了,抬起手臂将荣礼刚才帮她挂在衣架上的风衣拿了下来,放进了礼品袋里。
“走吧,回家。”
她将衣架处的手杖顺手拿了起来,自然而然地递给了荣礼。
“回——家——”
荣礼突然愣住了,心里暖流涌动,凤眼中的嘲弄瞬间变成了温情,说出来的话也温柔了许多。
“嗯,这么晚了,不回家去哪里?”
阮新梨的扑闪着大眼睛,眼角微微垂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不会还在生气吧,你都报复回来了,你刚才……”
想到刚才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她用力地瞪了他一眼,负气转身,委屈不已,觉得今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
荣礼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她温暖的发顶,嗫喏着说:“嗯,咱们回家。”
阮新梨被他坚硬如石的胸肌撞到了鼻子,酸酸痒痒的很难受,偏偏头顶被箍住,无法离开。
她稍微用力推了下,才被荣礼松开了怀抱,揉了揉鼻子:“干嘛老抱着我。”
“我腿有点不舒服。”
荣礼搂着阮新梨,微微靠向她,拄着手杖,慢慢下了楼。
“你不嫌弃我有残疾吗?”
手杖每次与大理石地砖接触,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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