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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感觉到身下有什么拱来拱去便也醒了,看到她美俏的脸,心中不免的一阵欣喜。
听她要水喝,便稍稍坐起了点身,长臂一抬,把床头的水杯送到她嘴边。
黎式渐渐从噩梦中清醒,睁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立刻被吓得大叫起来,一下子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乱打。
他也没想到她会醒,一手举着水杯,一手抱着人,再腾不出空来安抚,只能哄,“是我,是我——安静——安静。”
“啊...你行开...你行开...!”
黎式的手打到杯子,一半的水洒出来,被子床单顿时湿了一片。
乌鸦直接把最后一口水含进自己嘴里,放下玻璃杯,捏住她的下巴,对准着她的双唇吻下去。
“你行开...唔...唔...”
她的气息全部被堵住,带着点凉意的无味液体被慢慢渡入嘴里,好像怕她呛着,还故意减缓了速度。
他好几日不碰她,唇齿相依间,重新唤回悸动和情欲,本来只想单纯的给她喂水,但唇舌辗转,他的气息变得粗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或吮或啃地深吻起来。
黎式原本处在惊吓中,被那男人一番撩拨,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久不食味,又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便比以往的进攻都猛烈些。
她柔软的双唇早就红肿。
大手下移,无比熟练又自然地撩开她的睡裙,抬起大腿,欲望已经硬挺。
她惊觉危险,方从情迷中抽身,便用力推他,“不要...不要。”
乌鸦知道现在不能强迫,恋恋不舍的放开,笑得颇有几分邪恶,“你知吗?你的身体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得多。”
黎式不像以往时,因为他这种荤味的打趣而发嗔或害羞,泪突然慢慢蓄在眼角,一双眼越过身上的男人,盯着天花板,欲说不说。
“——陈天雄...”
男人明显得一愣,毕竟她很少喊他的名字。
仅仅叫他一声,三个字,都能让他的心软化成一团,这朵娇花,令他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害怕...我真的怕...”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滴到他的皮肤上,温热的,却好像烫在他心尖。
他突然有些慌,知道她是又想起那日遭遇,刚刚还旖旎的情欲早被抛掉,心里只剩下说不出的心疼。
他看着她心如死灰般的神情,一下子慌了。
一把抱住她,顺着她的头发,一遍遍的安抚,“唔使惊(怕)...唔使惊。
只要有我在这里,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别人再别想伤你去。”
可他只顾软语温存在眼前,怎么会想得到,自己也是她害怕的其中一部分。
黎式没说话,抬手抱住他宽厚的背,抱的很紧很紧,指甲都要渗进他皮肉。
可男人不懂这是她的发泄之一,背上的那点疼全部被他化为情意。
他抱得她更紧,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肉里。
月照晚灯一盏,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你我彼此,都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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