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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人喊“老师”
,其实心里挺爽的。
“我现在把握不住我的创作方向。”
铁甯抿了抿嘴。
“你想过你的主人公是什么身份吗?”
方言走到窗户前,把脸盆搁在地上。
铁甯回答:“我想写一个对城市、对县城向往的农村妇女或者小姑娘。”
方言问:“怎么想到写这样的角色?”
“我现不管是伤痕文学,还是反思文学,都在写知青,但写农村、农民的却很少。”
铁甯直言:“我插过队,下过乡,我呆的那个村子的生活真的是贫困、封闭、艰苦。”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当时我去《燕京文艺》改稿,对李老他们说过类似的话。”
方言道:“我支持你往这个方向写!”
“可是我不知道从何下笔?”
铁甯说自己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大队里的学校,教室没有玻璃、没有窗纸,一群孩子黄土院子里做着课间操,几只猪就在队伍里穿行。
“那就写这群孩子。”
看着两人聊起构思和见闻,王安逸无从插嘴,眼神里充满羡慕,就听方言描述道:
“走出农村的希望在年轻的一代人,也许一支圆珠笔、一个铅笔盒,甚至见过一次火车,都可能让他们燃起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火车?火车,对,火车!”
铁甯眼前瞬间一亮。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你试试照这个方向写写看。”
方言重新拾起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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