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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房里点了暖炉,让人昏昏欲睡。
宋晚霁在看公文,怀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此时,夕阳已经西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大人,凶手已经找到了!”
怀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宋晚霁也从椅子上起了身:“凶手现在在何处?”
“尸体已经抬到殓房了。”
差役答道。
“死了?”
“是的,两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尸首是在朱大头家不远处的空宅里找到的,周身还散落了不少钱财,已经和谢府比对了,很多都是朱大头之物。”
差役口齿清晰:“属下猜测,或是劫财。”
“先去看看!”
宋晚霁抬步出了衙房,走到门口脚步一滞:“怀夕姑娘,同去?”
怀夕却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
宋晚霁也没有强求,随着差役去了衙房,待看清那两个黑衣人真的和怀夕画的一模一样,特别是眉间拇指大的伤疤,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夏怀夕真的开了天眼。
朱大头一家三口被屠,很快就结案了,随着这桩案子尘埃落定的同时,夏怀夕还活着的消息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南山观里又迎来了久违的热闹,王全准备了火盆,当他们三人跨了火盆,还送了锅碗瓢盆过来,在里面搭了土灶,晚饭竟然好好地准备了四菜一汤。
“此番有惊无险,祝大家否极泰来,以后都走阳关大道。”
王全举杯。
“干杯!”
豆子也举起杯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怀夕喝了一口果酿,眉间舒展,轻轻咂舌:“好喝!”
东樵子倒是死守清规戒律,不饮酒,以水代酒。
“我们死门可没有那些破规矩。”
怀夕说道。
东樵子神色十分复杂:“以后,我真的就是死门的信徒了?姑娘,就算你要创立帮派,也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头啊,死门,死门,听着就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我倒是觉得吉利得很,天下何人不死?死后得新生,有何不可?”
“狡辩,姑娘就是狡辩。”
“我觉得姑娘说的没错。”
八狗摇头晃脑的:“东樵子,你看,我是不是死过一回,死过一回,福大命大,我以后也是死门的信徒。”
“我也是!”
豆子也笑嘻嘻地说道。
“好,你们以后都是死门的信徒。”
几人有说有笑,突然门口一暗,大家不自觉地都往门口看去,待看到来人,众人不禁看向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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