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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急需一场胜利,而且还是大胜,向天下人证明,谁才是夏人真正的王。”
“孤那一事无成的废物皇叔,躲在自个儿王府里头,当了一辈子窝囊废,总算是在死后,留下了一点有用的东西,给咱们大夏做贡献。
这座库房里的宝贝,有一样算一样,全都给孤搬回去,孤要以它们为筹码,建立只听孤一人之命的军队,赢过孤的父皇,赢过孤的皇兄,更要赢过那不知死活的萧妄。”
“南朝那帮软脚虾,不都把他当成唯一的救星吗?孤便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眼中的神,是如何被孤一点一点打断脊梁,剥皮削骨,跪在孤的面前磕头求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激昂的笑声如雷鸣一般,在封闭的宝库内回荡。
沈盈缺几人都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周时予和那名黑甲卫更是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连孟撄宁这个并不知晓他们与萧妄关系的人,都难以掩饰地露出厌恶之色。
然而再不高兴,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从这座宝库离开。
——这主仆三人身手都不差,之前在龙虎山上,他们就已经领教过。
槐序甚至都被拓跋夔制住,偷偷交换了身份,混到了沈盈缺的身边。
若是来硬的,他们未必能占得上风,更何况这里还是羯人的地盘,拓跋夔想找帮手可比他们容易多了,他们不能冒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莲花以后再找也是一样。
沈盈缺和槐序交换了个眼神,准备等拓跋夔三人再走远一些,彻底离开伽蓝寺这片佛像的范围,他们就从后方绕去石门口,顺着青石甬道原路返回。
孟撄宁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其中利害,顺从地点了下头。
黑甲卫带头走在最前面,沈盈缺、周时予、孟撄宁紧跟其后,槐序和夷则走在最后,给队伍断后。
起初一切都还顺利,除了要躲躲藏藏,尽量把脚步放轻,走不了太快之外,其他都和计划的一样。
可偏就等到他们已经接近石门、即将要离开宝库的时候,周时予一个不慎,踩到了一个镶了紫玉的银杯,摔了个大跟头,连带银杯也被他踢出去老远,“当啷”
响彻整座宝库。
“谁在那里?!”
后方传来一声暴喝。
槐序咬牙,扯起嗓门朝前方领队的黑甲卫大喊:“快跑!”
随即便转身,和夷则一块抽出腰上的佩剑,打算与追上来的牧遮决一死战。
谁知牧遮身形如鬼魅,轻功一现,竟是从他们头顶飞掠而过,径直落在石门前,一拳捶中机关,“砰”
的一声,赶在沈盈缺几人逃出去之前,将石门重重关上。
拓跋夔和烛伊随后赶到。
瞧清楚入侵之人是谁,烛伊脸色一僵,眼底溢出些许恐慌之色,和极深的厌恶,紧张兮兮地转头看向拓跋夔,果然瞧见他脸上的神色,如冬雪见春阳一般,顷刻间从知道有人擅闯的暴怒,转为惊喜。
“阿珩,怎么是你?”
视线扫过她身边的人,他又眯起眼,意味深长地哂笑,“姓萧的狗贼自己不敢来孤这里打探情报,倒是舍得派你过来,可真不要脸!
也不怕你被外头那些豺狼虎豹给生吞活剥了?”
沈盈缺哼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你不就是最大的豺狼?最恶的虎豹?落到你手里,我宁愿去乱葬岗找根绳子自尽了,让那些野犬吃了!”
“你放肆!”
烛伊气得磨牙,抽出腰间的软鞭,“啪啪”
一顿乱挥,将边上几个身量较轻的金银玉器打得满地乱滚,“当啷”
喊疼。
有几个还带着锋利的金属利刃,朝沈盈缺脸上飞去。
好在槐序和夷则反应迅速,即使将它们打落,沈盈缺才不至于被毁去容貌。
“你若再这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孤便将你也一道丢入犬舍,和那群叛徒一块从头犬口中争命。”
拓跋夔冷冷地斜了她一眼。
烛伊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收起软鞭,跪下来求饶,紧咬的腮帮依旧留着不甘,斜刺向沈盈缺的眼尾余光充满憎恨。
牧遮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岔开话题:“殿下预备这么处置这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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