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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母都不说话,戚维申忍不住开口,无奈辩解,“爹,我真的不知那刘三郎打的是昭昭的主意,他说要来家中做客,我总不能拒绝。
我若是知道,又怎会……”
在京中安顿下来之后,他便与父亲去拜会了几家从前与祖父有旧的人家。
只如今官商有别,祖父亦已经不在,说是拜会,叫人看来多少有巴望的意思。
可他们眼看着往后是要在东都扎根了,先混个熟面孔总是需要的。
东都不比永州,一切皆要从头来过,脸面什么的,暂且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他口中的刘三郎,便是前日去拜望过的户部左侍郎家的三郎。
那日一面之缘后,只隔了一日,就在今晨,两人便在出了龙井胡同不远处的小街上“狭路相逢”
了。
寒暄两句,他也不知为何,竟稀里糊涂地就被他拉着回了家。
直到方才那刘三郎提出想参观一番自家这新入住的宅院,他才倏地猜到了原委——这厮志在他家后院!
回想起刘三郎对自己的殷勤,方才自己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会没想到他一个正四品官家嫡子,心中若无盘算,为何会对自家一个初来乍到的商户人家如此热情?
自昭昭从侯府回到家里来这些日子,龙井胡同可是“热闹”
极了。
甚至还有一回,家中叫人翻了院墙,若不是护院发现得及时,不知女眷会受到怎样的惊吓。
想到这里,戚维申心中愤懑极了。
他对昭昭有意,不是一日两日了。
往日在永州时,爹娘便是知道他的,只是他们并不支持,叫他收了心思,说自己高攀不起。
而今昭昭失了双亲,身如浮萍,自家便是她最好的归处了。
想到这里,他趁势对父母又道:“爹、娘,昭昭翻过年去便及笄了。
她声名在外,如今又没有着落,整日里这些人就像蝗虫似的盯着,总不是办法。”
戚明远依旧锁着眉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似是能将他看穿。
戚维申在父亲的注视下面庞红了红,略有些不自在,却抵不过心头企盼,咬牙继续道:“不如……不如将她许给儿子,这样她非待嫁之身,也就省却许多麻烦。”
戚明远听他说完,却是轻笑一声,带着无奈。
一旁陈氏却认真思索起儿子的话来,片刻后,对戚明远道:“老爷,维申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罢。”
当娘的怎么会不疼自己的儿子?往日里是真的高攀不上,如今因缘际会,若帮了昭昭的同时又能圆了儿子的夙愿,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
戚明远苦笑着摇头,“没想到你也一样这般天真。”
陈氏不悦起来,这话听着不似在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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