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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中土再会,见鳄首风采依旧,信长特备薄礼,还请鳄首笑纳。”
朱婆龙挑起眉头,眼中精光一闪,智珠在握道:
“这里面,是严世蕃那边派来的信使吧。”
信长又笑道:
“鳄首果然神机妙算,正是此人,乃是严世蕃手下十二死肖之一的追魂马。”
说到这里,信长哼了一声,不屑道:
“严家之流,虽看似势大,毕竟远在京师,又怎知鳄首、龙王的神威,还想诱我等生乱,实是不自量力。”
信长这段话说得颇为讨巧,令朱婆龙也笑起来,他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
“你太小觑他了,此人的性情便是如此,喜欢掌控全盘,纵然知道东南将乱,也要自己插一手才能放心。
至于能不能成,严世蕃并不会太在乎,但他总是要先尽人事。
信长,你这人年纪轻轻,便能如此无畏,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它既能帮你克服强敌,也会令你对忽略细处。”
虽闻此语,织田信长满不在乎地一笑,只是混不吝地道:
“鳄首,我这人天生便是如此,改不了啦。”
朱婆龙摇摇头,也不再多说,而是看着两位倭奴剑圣,坦然道:
“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还望两位能够相助。”
两人对视一眼,始终关注东南局势的上泉信纲先开口,一针见血地道:
“如今东南大局,官府与鬼天皇对峙之态已成,大战不日将起。
这关节处,鳄首要我们出手,莫非是在担心……如今盘踞南少林那位?”
顾忌到朱婆龙曾败在那人手里,上泉信纲并未直接说出徐行的名字,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位。
朱婆龙自己倒是毫无顾忌,直接道:
“正是那位‘混天大圣’,俞龙已死,戚虎无踪,台州城里只有个吕芳独臂撑持,断然顶不住我等的军势,就怕战至酣处,那人会突然跳出来搅局,火中取栗。
近来我派出去的探子,无一人能够活着回来报信,足见此人的确野心颇盛。”
上泉信纲皱起眉头,疑惑道:
“据说那只是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他纵然能胜鳄首,也是趁鳄首久战疲敝,如此人物,真需要我和老前辈一道出手?”
上泉信纲在三十六船中也有弟子,自然知道台州那一战中,朱婆龙最后落败的真相。
所以,他虽然知道有个新晋宗师正盘踞少林,也并不把徐行真正放在眼中。
朱婆龙摇摇头,否定道:
“不是需要你们一起出手,或者说,不只是你们,我也联系了甲贺一脉的忍者大师,还有一批义父亲手调教出来的死士。
如此,才算是万无一失。”
见上泉信纲犹自怀疑,朱婆龙又补充道:
“原本,义父是打算亲自出手,不过近来台州城里那个吕芳,也不安分,时常带兵外出,多半是在排布‘俞龙戚虎’留下来的阵势。
呵,一个久居深宫的太监,也想参透这般兵家堂堂之阵,实是妄想,不过吕芳此人,亦是深不可测,终究需要防备。
大战之前,我和义父都不能过度耗损气力,便只好劳烦两位了。”
听到朱天都也准备亲自出手,冢原卜传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道:
“既然如此,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何手段,能够引动鬼天皇的战意。”
这些人之中,除了朱婆龙,就数曾经刺杀过朱天都的冢原卜传,最为清楚这位鬼天皇是何等人物。
所以,冢原卜传毫不怀疑朱天都的判断,没有丝毫异议地接受了朱婆龙的指派。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还不够,你们两人剑术虽然高,体魄修持却不足,再带上‘大雷天’吧。”
听到这三个字,就连朱婆龙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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