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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室内有些昏暗,夏炎略微躬身,用下巴捣开开关,“快进来坐。”
灯光铺陈,陆周瑜先看到客厅桌上的蛋糕盒,已经拆开了,白蓝相间的丝带从桌面垂到地板,糕体也被切得乱七八糟,有零星的奶油蹭在桌面上。
这都不是重点。
桌上有两只盘子,两个叉子,其中一只盘子里的蛋糕几乎没动,但奶油明显被刮过。
他收回目光,听见夏炎正在查资料,“不能直接放大缸里,会不适应。”
“嗯。”
倒掉小鱼缸里的一半水,再把大缸里的水慢慢加入,让金鱼适应温度,如此反复。
注水的时候,夏炎的动作和神情很认真,但莫名地,陆周瑜觉得他似乎兴致缺缺——并不是不高兴,而且有话想说。
直到将鱼转移,它晃动薄而透明的尾翼,沉入珊瑚丛中,夏炎弯下腰,用指腹碰碰玻璃壁,轻声说:“你回英国,我都不知道。”
“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陆周瑜觉得没必要向他坦陈种种波折,像邀功,也像在用辛劳换取感激,他不想听谢谢,于是说:“顺便把它带来。”
“哦,这样啊,事情顺利吗?”
“顺利。
你喜欢吗?”
“喜欢。”
“那就好。”
“很漂亮,谢……”
又来了。
夏炎说到一半的话被他用拇指堵回去,牙齿咬到指腹,有柔软的东西一扫而过,两个人都愣住。
“……”
夏炎眨眨眼,滞涩片刻,仍坚持:“我是想说——”
陆周瑜也弯下腰,一手按在玻璃鱼缸上,另一只手绕至他脑后,扣住后脑勺向前压,用嘴唇代替拇指。
“不许说。”
他很少有这样不克制的时候,也许是太累了,身体只能遵从本能,也许是那两只挨在一起的盘子,透过鱼缸里波动的水,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晃。
这个吻不再是循序渐进的磨蹭、试探和深入,而是直白地啃噬,舌尖相抵、缠绕,水声蔓延。
过去很久,略微分开的间隙里,夏炎喘着气,双颊是如赤色金鱼尾翼般的薄红,“等会儿,休息一下。”
额头和额头相抵,动作停下,但谁也没有起身,几秒钟之后,夏炎像小动物般凑近,试探地含住陆周瑜的下唇舔舐,柔且慢,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呼吸都放缓了。
他嘴唇很烫,皮肤很烫,气息也是烫的,但鼻尖微凉,蹭在脸上痒痒的。
两个吻下来,似乎一周不见的距离就倏地拉进了,一转头,两条鱼正隔着一层玻璃,凑近他们。
“哎,被偷看了。”
夏炎说。
陆周瑜笑了一下,指节叩击玻璃,将鱼赶走,又把他拉了起来。
夏炎带来的豆腐脑早就凉透,他又重新送进微波炉里叮,最后端出来两碗稀碎的流体,原本清爽的卤汁变成难以形容的颜色,油条也软趴趴的。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头对头地吃下去。
尽管陆周瑜仍觉得夏炎隐隐有哪里不对,但他说“喜欢”
,说“吃饱了”
,说“已经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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